在这绝天地通的凡俗世界几乎不可能再存在一个类似自己一般修仙者。
但这并不意味着世间就没有超乎常人理解、沾染阴邪气息的物件或手段。
它们或许源于古时某些失传的巫蛊之术或许是一些精神力量异于常人者无意间的造物又或是单纯因极致的怨念与杀戮在特殊地气条件下孕育出的凶煞之物。
而这枚骨针显然便是此类。
其上的符文粗陋扭曲蕴含的力量驳杂微弱更多是引动和放大生灵自身的恐惧与死气。
于真正的修士而言弹指可破但对毫无防备的凡人却是足以酿成惨剧的大恐怖。
许清安轻轻叹了口气。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便是一座山。
而这王朝边陲的每一次动荡其产生的尘埃落在这些卑微如草芥的百姓身上便是无数场无法抗拒的灾难。
“将他好生安葬吧。
”许清安最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再多看。
是夜许清安并未离开村落他在村口一处废弃的土屋里暂歇打坐调息神识却笼罩着整个村子确保那邪针的影响彻底散去疫情也在药力作用下逐步得到控制。
村民依言连夜将逝者安葬下葬时并无多少哭声只有一种麻木的、深沉的悲哀。
生者已耗尽眼泪唯有努力活下去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告慰。
翌日清晨疫情明显好转未再出现新的重症者轻症者热度渐退村民们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生气。
他们捧着所能拿出的最好食物——几个粗麪饼子、一罐咸菜聚到村口土屋想要感谢那位神秘的青衫先生时却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唯有地上以树枝划出的几行字迹是关于后续调养和防疫的嘱咐笔力遒劲深入硬土仿佛刀刻斧凿一般。
村民们对着那字迹再次叩拜心中已将那位来去无踪、手段通神的青衫人敬若神明。
而此刻的许清安已身在数十里之外。
根据村民所指的方向他正走向那片刘三曾服役修缮的旧边垒区域。
越往北走景象越发荒凉。
旷野之上时常可见废弃的营寨遗迹残破的辕门斜插在泥土里生锈的箭镞偶尔能硌到脚底。
枯黄的蒿草长得比人还高在秋风中发出呜呜的啸音如同无数亡魂的低语。
天地苍茫四野寂寥。
唯有孤鹰在高空盘旋发出锐利的鸣叫更添几分肃杀。
午后一片巨大的、依山势而建的残破壁垒出现在地平线上。
墙垣大多已经倾颓只剩下断壁残垣蜿蜒起伏如同一条死去的巨蟒的骨骸沉默地匍匐在苍黄的大地之上。
这里曾是宋金对峙的前线历经无数次血腥的拉锯争夺泥土之下不知埋藏着多少白骨。
尚未完全靠近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血煞、怨憎、死寂的庞杂气息便扑面而来。
寻常人在此只会感到心头发闷情绪低落甚至产生种种幻听幻视。
而在许清安的感知中这片区域的地气早已被彻底污染、扭曲各种负面的能量场交织碰撞形成了一片近乎天然的“绝地”与“凶域”。
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才可能孕育出那等阴邪的器物。
他缓步走入废墟之中。
脚下是破碎的砖石、生锈的铁片、以及偶尔可见的惨白色骨殖。
风吹过墙洞和了望塔的残骸发出时而尖锐如哀嚎、时而低沉如呜咽的奇异声响难怪那刘三会终日恍惚听到“鬼哭”。
许清安神情平静目光缓缓扫过这片浸透血泪的土地。
他能清晰地“看”到丝丝缕缕的黑红色煞气从泥土和残垣中渗出在空中交织缠绕凝聚不散。
一些地方煞气尤其浓重甚至形成了微弱的、能影响人心神的力场。
那枚骨针若是在某处煞气郁结的核心之地埋藏日久受此地无穷怨念与死气滋养自行生出几分粗浅邪异也并非不可能。
他在废墟中默默行走如同一个孤独的凭吊者。
指尖偶尔拂过冰冷的断壁仿佛能触碰到那段金戈铁马、血火交迸的惨烈岁月。
兴亡百姓皆苦古今同慨。
忽然他脚步一顿在一片相对完整的壁垒阴影下看到了一具蜷缩的尸骸。
尸骸早已腐朽只剩骨架身上的衣物也破烂不堪但从残留的甲片样式和发髻来看并非近年之人。
尸骸的指骨间紧紧攥着一块黑色的、刻满了扭曲符文的木牌那符文的气息与那骨针上的同出一源却更为古旧。
许清安俯身轻轻取下那块木牌。
入手冰凉一股浓郁的怨煞之气试图顺着指尖侵入却被他体内磅礴平和的灵元轻易化去。
木牌背面还刻着几个模糊的异族文字似是金国某支小部族的祭祀用语大意是“诅咒”、“瘟疫”之类。
真相大抵如此这或许是某个金军随军的萨满或巫师以邪术制作用于诅咒宋军、散播瘟疫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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