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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第590章 正好容许我做个自我介绍

季宴时声音低沉带了点儿遗憾和惆怅更多的是他独有的冷式温柔“是。

都是我的错。

只是已经发生的道歉没有意义。

我愿意用一生弥补你! 嫁给我可好?” 幸好嗓子里没了米粥否则沈清棠会再被呛到一次。

这种说话方式实在太不季晏时。

不论是傻季宴时还是精季宴时。

偏他语气诚恳态度虔诚沈清棠听不出半点玩笑的意思。

于是她有些不知所措。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步。

她再次晕了过去。

*** 沈清棠再次醒来时船舱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

整艘船上变得很安静。

床帐已经被放下沈清棠看不见外面只隐约看见有烛光闪烁。

身边睡着两个小家伙。

沈清棠摸摸一双儿女的头在这宁静的夜里又终于找回了还活着的真实感。

休息好的大脑在黑夜里异常活跃。

只是活跃的不是地方。

沈清棠情不自禁回忆起了昏迷前的事。

上船前昏迷那次。

记忆力变得出奇的好。

记得季宴时好看到妖艳的脸。

记得他柔软但是因为蛊毒折磨没什么血色的唇。

记得凸起的锁骨笔直的人鱼线壁垒分明的腹肌。

记得他像农夫与蛇故事中的蛇。

她好心给它取暖它却张牙舞爪转身“咬”了她。

…… 单回忆就让沈清棠口干舌燥。

直到回忆的画面停留在那声“族老”上。

沈清棠盯着床帐顶的眼睛渐渐模糊。

跟族老相处时间不算长。

多数时候族老都是个不讨喜的老头。

挑食嘴欠脾气古怪。

沈清棠在宁城或者海城时一直在忙。

忙的一天都见不了族老几面。

在山下这段时间说话最多大概就是临别那晚。

族老说了那么多。

唯独没说他会死。

沈清棠以为自己不怕死却在死前又是遗书又是准备死前仪式。

而族老一个字都没提和平时别无二致。

他才是不怕死。

他总说自己不是大夫是养蛊人是毒人。

可他却救了三条命唯独毒死了他自己。

沈清棠吸了吸鼻子。

床帐外烛光摇曳。

一道黑影在床帐上放大不等沈清棠出声床帐就被掀起。

季宴时穿着一身红色中衣立在床前微微弯腰俯视她“怎么还哭了?” 不知道是夜色撩人还是烛光生暖。

模糊的视线中季宴时的脸变得异常温柔连白日深不可测的黑眸里都满是温柔。

沈清棠吸了吸鼻子问他:“季宴时族老走的时候痛苦吗?” 季宴时摇头“其实族老的痛觉跟普通人不一样。

他走的很安详。

” “我还欠他一句谢谢。

” 季宴时在床边坐下用指腹抹掉沈清棠的眼泪劝慰道:“我知道你遗憾什么。

欠他命的是我。

你和儿子都是我被连累。

他的救命之恩我来还!你不必多想。

” 沈清棠摇摇头。

事情是因季宴时而起不假。

族老若是只想救季宴时完全可以不管果果死活只杀了季宴时身上的母蛊就好。

他还是努力想了个三全其美的法子唯独牺牲了他自己。

大概猜到沈清棠想什么季宴时劝道:“别钻牛角尖。

族老本就不是善人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之人并不少。

他救果果不是因为他心善是因为他知道只救我不救果果他和他的族人一个都活不了。

沈清棠你再不愿意承认果果也是我的儿子。

我不能为了活命就让我儿子死。

” 沈清棠侧头躲开季宴时的手“是你有权有势了不起。

” 她知道季宴时说的实话。

也没有仇富心理。

可对着季宴时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发脾气。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在心里徘徊开口就带了刺。

被刺的季宴时沉默许久起身“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来。

” 趁季宴时离开沈清棠和衣坐起。

人有三急。

等沈清棠扶着墙一步三喘的从恭房出来时季宴时已经在门外等着。

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

沈清棠一声惊呼下意识抱住季宴时的脖子。

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轻震。

沈清棠抬头季宴时在笑。

如同夜里盛开的昙花。

不得不承认。

季宴时是真的好看。

好看到凭这张脸就有祸国殃民的资格。

沈清棠自认不算是个三观跟着五官走的人还是忍不住沦陷。

她羞的把头埋进他胸膛。

不是不想有骨气只是昏迷数天只靠药和粥维持生命的身体实在虚弱的不成样子。

季宴时把沈清棠抱回房间。

他住的房间比一般的船舱大很多。

里外两间。

明明外间有书桌他却挤在里间小塌上在小小的炕桌前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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