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的指尖还悬在半空那一点心光并未散去反而缓缓流转至眉心。
他没有再闭眼目光透过残阵的裂痕直望九天之上的帝俊。
方才那一道符意如风入林无声无息地掠过战场也曾触到帝俊的神识边缘——那一瞬的停顿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动摇。
可那动摇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九轮伪日骤然加速旋转太阳真火如洪流倾泻轰然砸向残破的符阵。
大地震颤火浪翻卷鲲鹏被尘丝锁住的翅膀猛然一挣虽未挣脱却激起一阵沙尘。
东皇太一的混沌钟声再度响起音波层层推进撞击着残存的符链发出沉闷的回响。
战重开。
帝俊立于火光之上衣袍猎猎眼神冷如寒铁。
他五指缓缓抬起掌心那团凝聚的太阳真火再度浮现炽光刺目仿佛要将整个天地点燃。
“玄阳。
”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火浪与钟鸣清晰落在战场中央“你以心光画符试图感化于我?” 玄阳未答。
他只是将双手缓缓放下掌心朝上仿佛托着无形之物。
那点心光自眉心沉落顺着经络流转至指尖不再急于扩散而是凝成一线如丝如缕悄然渗入大地。
“你可知我妖族为何居于扶桑?”帝俊的声音冷了下来“十日轮流照耀天地有序万物得生。
可巫族视我为灾称我为祸一见必杀一遇必战。
万年血仇岂是你一道符文就能抹去?” 他五指猛然收紧火球骤然膨胀热浪扑面。
“你画的不是和是天真。
” 话音落火球脱手而出化作一道赤芒直劈残阵核心。
玄阳依旧未动只是指尖微抬那缕心光自地底悄然升起顺着符阵残存的纹路流转竟在火球落下的瞬间于阵心浮现出一幅虚影——扶桑树下十日轮转光影交错大地沐浴在温和的光中草木繁盛溪流潺潺人族孩童在田埂上奔跑笑声清脆。
那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一段记忆的重现。
帝俊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最初的妖族不是焚城灭族的灾祸而是照耀万灵的光明。
他看到了自己曾立于扶桑之巅看着十日有序升落心中所念是秩序是天道是万物生长。
可那画面只存在了一瞬。
他猛地抬手五指一挥太阳真火轰然炸开将那虚影焚为虚无。
火浪席卷残阵剧烈震颤六象符柱中仅存的风符柱“咔”地一声断裂尘丝崩裂万灵拂尘重重砸地。
“住口!”帝俊怒喝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过去!如今的天地强者为尊弱者匍匐。
巫族不降便当诛尽!你若不战便该退下!” 玄阳缓缓抬头目光平静。
他知道帝俊不是看不见那幅图景而是不敢看。
他怕一旦承认那曾是他的道便意味着如今的杀伐早已背离本心。
可玄阳不争不辩。
他只是将双手重新交叠于胸前掌心再度凝聚那点心光。
这一次他不再试图传递“和”字也不再呈现图景。
他以符道共鸣之法将心光缓缓渗入地脉顺着符阵残存的纹路一点点蔓延至整个战场。
他要做的不是说服而是唤醒。
唤醒那些被仇恨掩盖的记忆唤醒那些被战火焚尽的初心。
他知道帝俊的道基早已被霸权与执念浸透一言一行皆以胜败为尺。
可符道之要不在强通而在潜移。
如春雨润土如风过林梢不疾不徐不争不抢。
地脉中那缕心光悄然流转。
它掠过鲲鹏被锁的翅膀鲲鹏的动作再次停滞眼中迷茫更深。
它掠过东皇太一催动混沌钟的手臂钟声微微一滞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轻轻拨动。
它掠过残阵边缘的巫族尸骸掠过妖族战死者的残甲掠过不周山根部那道仍在蔓延的裂痕。
它不强不烈甚至难以察觉。
可它在。
帝俊察觉到了。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那掌心的太阳真火依旧炽烈可他竟在火光中瞥见了一抹极淡的金光——不是火而是光。
温和的不带杀意的如晨曦初照。
他心头一震五指猛然握紧将那抹金光死死攥住仿佛要将它捏碎。
“够了!”他怒吼声音中竟有一丝压抑的烦躁“你以为这种小伎俩就能动摇我?” 他抬手五指连挥九轮伪日齐齐震颤太阳真火如瀑倾泻再度轰向残阵。
妖族大军得令齐声怒吼各持法宝踏火而进。
战鼓重响杀意再起方才那一瞬的寂静仿佛从未存在。
玄阳依旧未动。
他知道这一轮攻势比之前更急更狠。
帝俊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对抗——对抗那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可玄阳不退。
他缓缓将双手分开指尖轻划虚空中再度浮现符纹。
这一次符纹不再是字也不是图而是一段律动——如心跳如呼吸如天地初开时那一声轻鸣。
他以心光为引以地脉为媒将这律动缓缓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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