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王祠的日子缓慢而沉寂地流淌。
晨钟暮鼓早已断绝唯有山风穿过破败窗棂的呜咽和偶尔几声不知名鸟雀的啼鸣点缀着这山间的时光。
允堂大多时候是躺在那张坚硬的木板床上。
阿青送来的汤药一日三次从未间断那味道一次比一次苦涩难咽喝下去后腹中便如同火烧紧接着是四肢百骸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最后归于疲惫让允堂昏昏欲睡。
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胸腔里那要命的绞痛发作得不再那么频繁剧烈喉咙间的血腥气淡去了许多最明显的是那股缠绕四肢的麻木感正一点点消退虽然动作依旧迟缓无力但至少手指不再不受控制地颤抖。
允堂能感觉到那名为“缠丝”的毒素正在被某种霸道的力量强行压制。
只是这过程无异于一场酷刑每一次药力发作都像是在将他这副残破的身躯打碎重组。
阿青话很少。
她总是准时出现放下食盒和汤药检查一下他的脉象偶尔会用银针刺入他几个穴位那刺痛尖锐却短暂伴随着一股酸麻胀感似乎是在疏导那些被毒素淤塞的筋脉。
做完这一切她便沉默地离开。
允堂尝试过与她交谈询问外界消息或者探听她背后之人的身份。
阿青的回答总是简洁到吝啬。
“外面还在搜捕你。
” “安心养伤。
” “该知道时自会知道。
”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深山里的湖泊映不出任何情绪也窥探不到丝毫底细。
这日午后难得的秋阳透过破旧的窗纸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几块斑驳的光斑。
允堂感觉身体比往日轻快了些那股沉重的疲惫感略有消退。
便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喘息。
阿青推门进来看到他坐起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讶异随即恢复平静。
将食盒放好在桌上照例先给他诊脉。
她的指尖冰凉搭在允堂温热了许多的腕脉上。
“恢复得比预想快。
”阿青收回手淡淡评价了一句听不出是赞许还是仅仅陈述事实。
回过身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碗清可见底的米粥和一小碟腌渍的野菜。
“能坐起来就自己吃。
” 允堂没有逞强他确实需要积蓄体力。
他接过碗筷动作虽缓慢但至少不再需要人喂食。
粥是温的野菜带着山野特有的清苦气息算不上美味却能果腹。
允堂小口地吃着目光落在阿青身上。
她今日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窗边望着外面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山林侧脸在光晕中显得有些模糊。
“我的命”允堂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比之前有了些力气。
“值什么价钱?” 阿青身形未动只是微微偏过头阳光勾勒出她清晰的下颌线。
“不该问的别问。
” “我只是想知道救我的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允堂放下碗筷直视着她。
“或者说我这个如今被陛下下令追捕的皇子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值得人如此大费周章从沈煜和韩将军的眼皮底下抢人还要耗费心力替我解毒疗伤。
” 阿青转过身面对着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终于起了一丝微澜。
“你的价值不在于你曾经是谁而在于你将来能成为谁。
” 这话说得玄妙允堂却听懂了其中的暗示。
他不再是被困于宫廷争斗的棋子而是成了另一盘更大棋局中可能被赋予新角色的筹码。
“你们……是皇子中谁的人?”允堂问得直接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阿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走到桌边拿起那罐始终温着的汤药倒出一碗墨汁般浓黑的药液递到允堂面前。
“喝药。
在你拥有选择‘成为谁’的实力之前保住性命是你唯一需要关心的事。
” 允堂看着那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汁沉默了片刻终是接了过来。
是啊没有健康的身体没有足够的力量一切都是空谈。
无论对方目的为何至少目前他们需要他活着并且是作为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活着而不是一具尸体。
允堂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熟悉的灼热感再次从胃里升起蔓延向四肢带来阵阵刺痛。
他闭上眼默默忍受着。
这一次允堂没有立刻陷入昏睡。
药力发作的间隙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暖流从丹田处升起缓缓流向那些断裂萎缩的经脉。
允堂睁开眼看向阿青。
阿青似乎知道他所想。
“‘缠丝’毒性被压制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尝试疏导你旧日的经脉。
过程会比解毒更痛苦效果也未必理想但总好过彻底做个废人。
” 允堂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允堂的生活多了新的内容。
除了每日三次的汤药阿青开始用银针配合一种气味辛辣的药油为他推拿按摩那些萎缩的肢体尤其是双手和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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