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灰区前的最后一道标识牌立在一块风化的台阶上字是新的底色却是从旧牌翻刷而来灰漆薄底下“幸福许可”的旧字影若隐若现。
夏堇停了两秒伸出指腹摸了一下漆边指尖沾到粉末她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进线之后街道忽然“规整”起来。
路面被扫过垃圾被集中成小山墙上张贴着统一幅宽的告示:灰色宪章试行稿、登记流程、违规与申诉。
风仍在吹但声音被许多低功率的扩音器分割成一格一格的背景噪音。
阮初看了眼手表扩音器每十五分钟播一次“温和提示”提醒居民按区块到“许可站”做初始评估。
许可站设在一栋旧教学楼里玻璃换了门口有志愿者和治安员。
志愿者穿布质背心微笑里没有训练过度的僵硬;治安员袖标是灰色的通讯器很小像不愿引人注意。
走廊两侧的公告栏贴着一张流程图:先登记身份再测“痛阈”最后领取三种许可之一——“安全许可”“安眠许可”“表达许可”。
后面小字解释:三种许可可以叠加与调整但需要“风险管理评估”。
“把痛分三类管理听起来像把河分成三条走。
”闻叙低声说。
“如果他们能做到‘不溢’”阮初说“这套系统就有存活的可能。
但代价是河再也不是河。
” 一位站内工作人员走过来约四十岁面相疲惫却不凶。
他礼貌地示意:“清醒者?第一次来?如果愿意请到这边了解宪章要点。
” 他们被带到走廊尽头的小教室。
黑板擦得很干净台上摆着一本厚达两指的灰色册子——《灰色宪章·试行》。
男人自我介绍姓沈曾经做社区心理辅导现在负责讲解。
“我们不是梦权”他先说“我们只想让人活得不那么乱。
” “所以要发许可。
”夏堇开门见山。
沈点头:“是。
‘安全许可’是承诺最低的公共保护食物、电、夜间巡逻;‘安眠许可’是为极端人群提供药物与监督休眠但必须自愿;‘表达许可’是允许在规定场所表达愤怒、悲伤、意见避免集体恐慌和暴力。
”他说到这句停了停“我们学到了——把东西藏起来最后会在梦里爆炸。
” “你们测‘痛阈’怎么测?”阮初问。
“问卷、面谈、简单生理指标。
我们不读取记忆不重写不接入任何残余梦核。
宪章第三条明令禁止。
” “问卷谁写的?”闻叙问。
“我们”沈苦笑“也许不完美但比把问题交给一个看不见的神强。
” 夏堇翻了两页《宪章》纸张纤维粗糙像是从旧仓库里翻出的库存。
她停在“表达许可”的条款上。
条款规定:在指定“安静场地”个人可以在每日固定时段自由表达“负性情绪”他人不得干预与录制治安员在远处巡逻不靠近不劝离现场不设摄像。
“你们给愤怒划了一个小时。
”她抬眼“剩下二十三小时呢?” 沈沉默了几秒。
“我们也得活。
” “活不是按小时算的”她把册子还回去“是按有没有人能在凌晨三点哭哭完不会被带走算的。
” 教室外有人争执。
一位年轻母亲抱着大约七八岁的男孩想领“安眠许可”。
男孩不愿意低声重复“我不睡”母亲眼神发红:“他睁着眼会看到……那些走掉的人。
”治安员保持距离只提醒:“女士自愿才有效我们不强迫。
”母亲把目光投向讲解室声音很轻:“你们到底能不能管?”那句“管”像把旧时代的影子又拉了回来。
沈露出难言的表情。
他是这里的“解释器”却不是“裁判”。
阮初走到母亲身边只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今晚不睡你有地方陪他吗?”母亲怔住。
她说有家里还有个小房间窗户打不开但有灯。
阮初点点头:“那先回去。
明天再来。
许可不是一次性的决定。
”她没有替站方回答也没有让孩子“应该睡”只是把选择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不是要登记吗?”沈在门口问。
“我们不登记。
”夏堇说“我们在看。
” “看完呢?” “看完就走。
” “去哪?” “去没有牌子的地方。
” 沈没有再拦。
他像理解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抓住。
临别时他塞给他们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灰色宪章·读者版》。
封底印着一句话:“没人可以替你决定怎样清醒但我们可以提供选项。
”夏堇把册子塞进外套口袋没有表态。
傍晚灰区的“表达场”开放。
一块废弃广场被围上半人高的隔离带入口处没有摄像头只有一块木牌写着“安静”。
人们三三两两地进去像去看一场没有演员的戏。
一位老人站在空地中央沉默了很久只说了四个字:“我记得疼。
”旁边没人鼓掌也没人劝慰风吹过带走声音。
另一个年轻人把一封旧信举起来烧掉纸灰升空落在隔离带上。
夜色里这些动作显得朴素甚至笨拙却不让人反胃。
宪章给了一个口袋人们把不知往哪放的东西放进去。
但口袋是有拉链的时间到了工作人员敲铃“今日表达结束”。
人群散开像被温和地按下了“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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