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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心巡天第七十九章 诸我是我

“孔恪的传人却学了虞周的本事!”七恨的声音混在左丘吾的声音里暗沉之中又有几分揶揄:“堂堂天下第一书院院长至圣门徒你怎么教学生?书桌上五经不传都放小说话本吗?” 左丘吾的声音只道:“超脱之魔果有不凡志趣。

想不到你背弃了人族还这么关心人族。

背弃了儒门还这样在乎道统!” “百家未绝是因为彼此学习活水不竭。

魔族未绝是因为总有压迫总有畜生!” 时焰之中燃烧着左丘吾的遗憾:“我还记得年轻的吴斋雪多希望你是前一种。

” 史书的力量在于“真相”这是一种记录的力量。

越客观越有力。

越锋利越残酷。

左丘吾却如司马衡所言记史如小说。

并非他不懂得真相之于历史的意义他也是史家之中仅次于司马衡的存在。

可是在《勤苦书院》一万多页的历史篇章里没有任何一种平铺直叙的真相能够满足他对书院未来的期许。

无数次演化都没有结果。

他只能“写作”。

他明白他刻写的不是史书他早就偏离“史家”的路。

这是早已经不名于世的“小说家”的力量。

他的笔可以书写他想要的可能。

但一部能够称得上优秀的小说作者的笔也并不能决定一切! 不同人物之间的碰撞有时会偏离起笔时想要的结果。

故事到了后期常常是“推演”而不是“设定”。

因为角色有自己的想法人物有各自的道故事的发展必须要被作品里的规则限制。

哪怕是在他写的这篇故事里他拥有理论上的最高权柄。

身为作者的他也不可能写崔一更这样的人在书院的变故里一触即溃轻易被魔意掠夺。

因为那违背了崔一更这个角色的人物基础。

要想达到崔一更崩溃的结果他需要设计更多情节在描写中给予崔一更真正有说服力的经历。

他也希望一笔就写到七恨去死但这绝无可能只会让整个故事崩溃。

那将是一部根本架构都不成立的作品注定无人问津再也无法影响到真正的七恨。

所以故事里这个“魔”的角色他还需要七恨帮他创造。

所以七恨在最后一步前的疑虑他还需要姜望来帮忙抹去。

现在他终于做到了这一步。

用整部《勤苦书院》的力量利用司马衡当年留下的七恨隐患也利用七恨身为超脱者、俯视超脱之下的傲慢创造了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

截留了七恨的意念。

所有的付出都在这一刻有了结果攻守之势……易也! 此时此刻七恨要么留下这一份超脱者的意志要么降临超脱者的力量。

这份七恨的意志一旦留下落在人族任何一尊超脱者的手中都是绝对的杀器。

往后对弈落子便失子。

棋还没开始已经输了一半。

但七恨要是降临超脱者的力量……立即就会迎来现世超脱者的围杀。

而左丘吾深刻明白唯有后者才会真正创造出杀死七恨的可能。

所以必须要让七恨看到祂在降临超脱力量、改写此处战场的同时还有逃离的机会。

没有人会参与一场必输的赌局下注都是为了赢钱。

因而至少在此刻不能有其祂的超脱者注视此间。

所以从一开始勤苦书院就封闭了山门。

书山也立场鲜明直接表露不希望外部势力插手的意愿要在儒家内部处理这场来自勤苦书院的变故。

现在就看七恨敢不敢赌这一次赌书院的布置是否能够拦他一瞬争取到其祂超脱者的降临——所以左丘吾问祂是否魔临! 但无论七恨来不来赌左丘吾也已经押上了自己的性命这是走到不朽者面前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仅为了这份坐上棋桌对弈的资格一尊圣者就要付出所有。

“男盗女娼歌闹市衣衫褴褛悲秋风。

黑鸦结群蝉声噪耻笑雏凤渴盗泉!” 七恨在笑:“你明明知道吴斋雪都经历了什么但你还是可以高高在上的指责。

” “人类总是这样虚伪吗? “那些既没有才能也不肯努力只知道评头论足的人之所以屡见不鲜越来越多。

左丘吾你这样的院长难辞其咎。

” 祂当然明白这场赌局的邀请但祂需要跳出左丘吾所给的选择。

祂并不在乎吴斋雪的往事但或许左丘吾会在乎。

因为曾经吴斋雪在书院里提剑要杀人正是对上了左丘吾对门人的袒护。

吴斋雪变成今天的七恨有很多原因曾经客居在勤苦书院的经历也是其一。

“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

”此刻魔气侵意左丘吾却很坦然:“那件事情错的并不是你但罪不至死的情况下我不可能看着我的学生去死。

” 儒家不是法家法家说“法不容情”儒家讲“亲亲相隐”。

七恨哈哈一笑! 因为左丘吾正在争魔的原因祂的声音在圣魔口中很有几分含混以至于那惯来的从容也似从高处被拽落了。

但祂冷蔑地道:“所以你还不明白吗?勤苦书院的魔患不是吴斋雪留下的是你们自己。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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