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的崔一更只是握住了掌心的棋子。
勤苦书院的命运从此在他手中。
他说道:“虽然那不是我选的路但如果重来一次我也会那样面对。
所以这一切可以视为我的选择。
” 当今天下四大书院勤苦、龙门、青崖、暮鼓没有哪家的院长不是真君。
崔一更一个神临之巅、赊账的真人坐上这样的位置几乎可以预见勤苦书院的声名坠势。
“天下第一书院”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于坐稳四大也困难。
譬如“四大之下第一”传承一代儒宗陆以焕之学统的浩然书院人才济济底蕴深厚想要挤进四大书院已经很多年甚至一度提出“四大书院有五家是很合理的事情”脑袋都钻尖了。
崔一更在这种情况下执掌书院迎来的不是荣誉地位而是劈头盖脸的骂名。
人们不会记得勤苦书院为何衰落只记得衰落在他手中。
甚至于抛开这一切单就执掌勤苦书院这件事来说也没有那么容易成立。
即便不算钟玄胤在整个勤苦书院里也还有如金清嘉这般的名儒。
他崔一更不是最有资历的那一个也不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
在亲身经历的人面前是三百三十年的光阴在其他人的感受里只是黄粱一梦——莫名其妙的就说所有人都失败了只有他经过了考验这谁能信服? 钟玄胤虽然有足够的威信可他选择了太虚阁。
勤苦书院的事情不应该还由他指定。
在答应执掌勤苦书院后崔一更才会迎来人生中最大的考验。
而他平静地接受了。
一如他所接受的那三百三十年。
显然他已经明白了钟玄胤要做什么而他决定接过这份责任。
钟玄胤取出那卷名为《左志勤苦》的竹简放在棋桌上:“左先生遗此圣物你也是书中主角往后它便交给你保管——道阻且长你尽早洞真。
我亦眺于绝巅静候佳音。
” 这份沉甸甸的期望落在崔一更手中! 他却抬手将这天下至宝送出:“师叔若要离院便将此书带走。
” 迎着钟玄胤的眼神他认真说道:“只有当世真人的勤苦书院现在用不着它而怀璧其罪也。
” 剧匮不紧不慢地看了礼孝二老一眼。
儒家毕竟当世显学天下书院同气连枝等闲还真没有谁敢找上勤苦书院的山门。
这“怀璧”一说是针对谁还真不好讲。
书山作为儒家圣地祭祀儒家圣物很合理怀缅左丘吾也能说得过去。
强者总归是有不同的原因弱者常怀相同的理由! 礼恒之还以微笑孝之恒始终皱眉不展。
“有三个理由。
”钟玄胤伸手按住这卷书给予崔一更同样的认真:“其一此书作者左先生此书主角你与我此书所述皆勤苦也。
除此之外无干他者。
此书置于书院是相互温养。
若有旁人夺书我自然从书中来。
” “其二书院往后不以史学为主你开小说家的课用得着它。
” “其三——”他顿了顿给其他人一点反应的时间然后才道:“此非我路。
” 史家宗师左丘吾以小说家的技法改写了勤苦书院的结局成功消弭魔劫击退七恨。
司马衡则是将直笔记史的责任揽在了自己一人身上。
既然要剥得干净一些号称“史学第一”的勤苦书院从此将史学从主位上拿下开始并重小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钟玄胤却是记史之人他要走正统史家的路! 自履任太虚阁以来他所做的每一次记录都是直笔。
譬如某年某月某日谁和谁吵得面红耳赤谁又打起来吃了点亏谁根本骂不过……他不为任何人遮掩大家也都不在意。
这部可以视为当代小说家瑰宝的《左志勤苦》并不是他的道路。
司马衡是他求学路上的明灯《史刀凿海》是他梦寐以求的作品。
他拿起《左志勤苦》执掌勤苦书院或许真是最好的安排。
但只有放下《左志勤苦》他才可以走出自己的可能。
“小说非正学也。
”礼恒之终是忍不住开口:“勤苦书院有今日地位非旦夕之功是久岁之勤。
左院长把书院交给你们自是寄予厚望。
我知你们有难处但是不是……不该如此草率?” “书院生乱祸起一时感谢二老下山相助为儒家正本为天下御魔。
”钟玄胤先对他们行了一礼而后才道:“施柏舟曾有言一人有一人之《春秋》。
今玄胤才薄虽无春秋亦怀晦朔。
” 他平静地道:“有劳书山关心但此事已然定下。
” 孝之恒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
被后生顶撞回来不是很好看。
“至于所谓‘正学’……”钟玄胤继道:“儒家正学莫过于史学。
天下皆曲笔不能尽言之直笔青史者还陷在历史坟场中。
两位长者左院填命注勤苦求的是什么他已经说得很清楚。
今天的勤苦书院担不起这个责任了。
史笔如铁请天下有能者自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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