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沈清禾盘膝坐在院中眉心微蹙意识已完全沉入那片幽深的福缘空间。
泉水中央图谱缓缓翻卷一页页作物名录在她眼前流转。
小麦、水稻、玉米……皆是她早已熟稔于心的品种。
可当视线掠过角落那册从未开启的古旧卷轴时她心头一动——果蔬卷。
指尖轻点卷轴徐徐展开。
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图文注解大多为常见瓜果菜蔬直到一行小字映入眼帘:“红心薯又名甘薯块茎富含淀粉与还原糖除可代粮充饥外尤宜发酵酿酒出酒率高酒体清冽。
” 沈清禾瞳孔微缩。
酿酒? 她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无数念头——灾年将至粮食虽贵但流通受限;而酒不同是商旅脚队必携之物利润十倍不止且便于隐蔽运输。
若能以红薯酿酒既能消耗次等薯类又能开辟新财源何乐不为? 她不再迟疑立刻从空间取出三筐红心薯洗净切块投入土灶蒸煮。
炭火噼啪作响锅盖缝隙升腾起白汽却带着一股焦糊味。
她掀开一看表层已黑内里尚生。
再试第二次火候稍减酒醪发酵后蒸馏结果酒液浑浊发苦入口涩得皱眉。
“问题出在火候和蒸馏。
”她盯着灶膛里跳动的火焰眉头紧锁“土灶受热不均温度难控根本达不到提纯所需的标准。
” 正思索间李猎户踏着晨露而来见她守着黑锅愁眉不展便笑道:“这活儿你得找人帮衬。
山那边住着个吴老曲早年是府城‘醉春楼’的总酒匠一手‘三蒸法’能让劣酒变琼浆。
就因不肯往酒里掺皂角水被东家一脚踹出门从此谁请都不应。
脾气倔得很。
” 沈清禾眸光一闪。
当天午后她提了一坛用灵泉灌溉小麦酿成的清酒独自上了山。
茅屋藏于松林深处篱笆半塌门前晒着几捆枯草。
她轻轻叩门良久一道沙哑声音传来:“走吧我不喝酒了。
” 她不答只将酒坛轻轻放在门槛前退后一步淡淡道:“我想酿一种酒——不欺嘴不伤身。
您要是觉得世上不该有这种酒我这就抬回去。
” 风穿过林梢簌簌作响。
屋里许久无声。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
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探出揭开泥封凑鼻轻嗅。
片刻后老人颤巍巍捧起酒坛仰头饮了一口喉结滚动。
他闭上眼眼角竟沁出一滴浊泪。
“多少年了……没人拿酒当命来酿。
”他喃喃道“我跟你走。
” 吴老曲一出手便是行家气度。
他勘察水源验过土壤断然摇头:“土灶不行得建石砌蒸馏灶双锅连环控温提纯。
水必须活泉火须文武相济。
” 沈清禾当即召集共耕会成员在村后溪畔动工。
青石垒基陶管引水三日之内一座半开放式作坊初具雏形。
但她做了一件让全村哗然的事——把灶台建在半山腰最显眼处。
消息迅速传开村民纷纷登高围观指指点点。
有人讥笑:“一个被休的妇人也敢私设酒坊?”也有人说:“怕不是又要糟蹋粮食。
” 沈清禾不理。
第四日清晨她立于灶前当众演示“三蒸三滤”之法:第一蒸去杂第二蒸提香第三蒸凝髓;每蒸之后以竹炭、丝帛、细砂逐层过滤。
最后竹筒接酒滴滴如露清澈似泉。
一滴落碗香气冲鼻竟引得山风都仿佛停驻。
围观者尚未回神一道爽利女声突兀响起:“好酒!”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劲装女子大步而来肩扛镖旗正是脚队头领阿蛮。
她抄起碗猛灌一口双眼骤亮:“这酒有筋骨!入口柔回甘长比金陵楼里的花雕还透亮!” 话音未落她拍案而起:“十坛!全要!现钱预付!” 人群哗然。
消息如野火燎原一夜之间烧到了县城。
盐铁行首事孙元禄正在堂上品茶听闻下属禀报冷笑一声:“村妇私酿败坏五谷纲常成何体统?”他眼中寒光陡现“去市集放话就说她用霉粮酿酒喝一口烂肠胃。
再塞二十两银子给县衙差役明日就查封她的黑窝。
” 风未动云已涌。
当晚李猎户怒气冲冲闯进沈家院子:“他们敢!咱们辛辛苦苦建的灶凭什么说封就封?” 沈清禾正站在灶边看着吴老曲调试最后一道滤网。
闻言她轻轻摇头唇角反而扬起一丝冷意:“官差不来才是怪事。
” 她转身下令:“加一口空锅每日辰时烧水冒汽对外就说——已申报待批。
夜里照常蒸酒。
” 吴老曲会意咧嘴一笑。
月光下清水在锅中沸腾白雾袅袅升起如同无声宣告。
而真正的红露酒一滴未留于外尽数悄然没入沈清禾袖口——藏入空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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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22章 酒香不怕山道远来源 http://www.jnws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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