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蕙醒来时天已大亮。
她躺在床榻上手仍覆在额前掌心微热。
昨夜之事沉沉压在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没有动缓缓将手放下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的荷包——药粉还在一粒未洒。
外头传来脚步声轻而急促是丫鬟春桃。
“少夫人醒了?”春桃掀帘进来手中端着铜盆“老夫人请您去正厅用早饭说有要紧事。
” 薛明蕙未应声只坐起身任春桃为她梳发更衣。
月白色的裙裾穿妥后她顺了顺鬓边碎发指尖微颤随即稳住。
她心里清楚那“要紧事”是什么。
昨日谢母便派人来问她的月信可曾迟延语气冷淡。
她回说“还好”对方只道一句“那就好”。
如今召她赴席哪里是吃饭分明是要拿这事压她。
她随春桃出门风拂过面颊却未带来丝毫轻松。
走过回廊足音轻踏在青砖上寂寥无声。
正厅内谢母已端坐主位身着秋香色袄裙发间簪着三支金簪目光清冷如霜。
“来了。
”谢母开口声音不高却透着威严“坐下吧。
” 薛明蕙垂首行礼在下首落座。
茶已奉上无人动盏。
厅中寂静唯有香炉里檀烟袅袅燃出细微声响。
片刻后谢母才缓缓道:“成亲近半年你一直无所出。
我不愿催你可家中大事子嗣为重。
这碗汤是你父亲当年请太医所配专为调理身子助于怀胎喝了对你有益。
” 言罢她朝身旁婢女使了个眼色。
一名丫鬟捧着青瓷碗上前碗中热气腾升药味浓烈苦涩扑鼻。
薛明蕙低头望着那碗指尖悄然掐入掌心。
她不能喝。
并非惧怕避子而是这药不对劲——太过猛烈绝非寻常补身之方。
她嗅得出其中夹杂异样气息。
此刻心绪不宁若再受刺激血纹恐将发作。
一旦咳血预知便会降临她怕自己撑不住当场倒下。
她轻声道:“多谢母亲美意只是近日咳嗽未愈恐伤脾胃不敢轻易服药。
” “伤胃?”谢母冷笑“一碗汤药都受不得?你倒是娇贵。
还是说...你根本不愿生育?” 此话一出满屋皆静。
薛明蕙垂首不语呼吸放缓竭力压制内心的波澜。
她明白这是逼她表态再推便是不孝。
就在丫鬟欲上前喂药之际门外骤然响起喧哗。
“让开!都给我让开!” 是谢珩的声音带着醉意脚步踉跄。
他一脚踹开大门黑锦长袍歪斜腰间玉佩撞得叮当乱响。
手中提着酒壶面色泛红步履摇晃口中喃喃:“谁拦我...我可是世子爷...母妃也在?哈哈正好...” 他步入厅中目光落在那碗药上眉头一皱抬脚便踢。
“哐当”一声瓷碗落地药汁四溅色泽泛黄。
众人愕然。
谢母猛然起身:“你做什么!” 谢珩扶桌稳身眯眼看地上的残片:“这什么味?马厩清粪的都比它香。
谁敢端这种脏东西上来?我夫人身子弱怎能喝这个!” “这是为了薛家血脉!”谢母声色俱厉“你竟敢砸药?” “血脉?”谢珩打了个嗝笑出声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药一闻就不对喝了怕是要断根。
母妃疼儿子总不会盼我绝后吧?” 话说得荒唐语气却不容小觑。
谢母盯着他:“你当真醉了?” 谢珩晃了晃脑袋忽而一笑:“醉了醉了全府上下都知道我是个傻的整日疯癫胡言还能成什么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薛明蕙拉起拽至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
“可我这傻只给蕙娘看。
”他直视谢母声音低沉却清晰“她若有闪失我就完了。
别说世子之位连命也不要了。
” 厅中死寂。
谢母脸色铁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你说什么?” “我说真的。
”谢珩松开酒壶任其滚落地上“从今日起谁敢再拿药靠近她我不问缘由直接打死。
传我命令——府中但凡有人提及‘避子汤’三字割舌逐出。
” 说罢他转身搂住薛明蕙肩头语气柔和了些:“走回房去。
这儿烟气太重呛得你咳嗽。
” 薛明蕙被他搀扶着往外走脚步虚浮。
她未言语也未回头只是顺着他牵引一步步离开正厅。
行至门口她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可握着她的那只手稳如磐石全然不像醉酒之人。
回到房中谢珩关上门亲自倒了杯茶。
“喝点水。
”他递过去“压压惊。
” 薛明蕙接过茶盏手仍在微微发抖。
她小口啜饮喉间干涩紧绷。
“你...不该那样顶撞她。
”她低声说道。
“该。
”谢珩倚着桌沿站着一手藏于袖中另一只手摩挲着腰间玉佩“她要害你我绝不容她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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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璇玑血纹之残园梦破第66章 避子汤局来源 http://www.jnws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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