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生活成为了异的日常。
每天他都会前往那个僻静的训练场在“影”的监督下进行枯燥却必要的基础修炼。
爬树、踩水、查克拉的精细操控、最基础的体术架势……这些对普通忍者学校学生而言需要数年慢慢打磨的内容被压缩后高强度地灌输给异。
“影”是一名极其严苛且高效的老师。
他话不多但每一句指点都精准无比直指要害。
他从不夸奖异的进步也从不因异的失败而动怒永远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这种态度反而激起了异的好胜心让他摒弃了浮躁真正沉下心来投入修炼。
异的进步是惊人的。
他那超群的理论知识和精神力天赋在得到正确引导后开始爆发出潜力。
虽然体术依旧算不上多好但至少不再是致命的短板。
他对查克拉的控制力与日俱增施展家族咒术时带来的反噬也明显减轻。
然而异的叛逆和“邪性”并未因此消失只是隐藏得更深或者转化为了其他形式。
他偶尔会“逃课”——并非真的逃避训练而是会突然消失潜入木叶的图书馆禁书区或是用某种手段弄到一些记录着偏门忍术、禁术乃至其他忍村秘闻的卷轴。
他会将这些知识与“影”教授的正统内容相互印证甚至尝试进行一些危险的改良。
有好几次他在训练中施展出融合了正统技巧与诡异思路的、似是而非的术连“影”那古井无波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凝重。
“你的道路与木叶的主流截然不同。
”一次在异成功地将一个简单的分身术与微弱的精神干扰结合制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幻象分身后“影”终于开口评价道“这条路很危险容易迷失。
” 异擦去额角的汗水笑得有些肆意:“循规蹈矩才是最大的危险影老师。
况且你不是说能控制的力量就是好力量吗?” “影”沉默了片刻不再多言。
他接到的命令是“指导”和“监视”而非“塑造”。
三代目似乎也默许了这种危险的探索。
除了修炼异的生活中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变量”——波风水门。
水门并没有因为异的“特殊化”而疏远他。
相反他似乎认定异是个面冷心热、需要朋友的人(至少部分如此)。
他会定期来找异有时是分享学校里的趣闻有时是讨论忍术上的问题(他惊讶地发现异在理论上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有时只是单纯地送来一些点心或伤药——大概是注意到异训练后的狼狈。
异对水门的态度依旧矛盾。
他享受这种被“光芒”照耀的感觉享受水门那份不掺杂质的关系却又本能地想要玷污它、测试它的极限。
他时而会对水门的关心报以温和(对他而言)的回应时而又会用冰冷的言语将他推开。
这天傍晚异结束了一天的残酷训练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
在路过第三训练场时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波风水门还在加练。
他一次次地练习着瞬身术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道道金色的残影。
他的查克拉控制已经精妙到令人惊叹的地步动作流畅而高效。
夕阳将他汗湿的金发染得更加耀眼。
异停下脚步隐藏在树荫下静静地看了很久。
水门的努力、专注以及那份肉眼可见的成长都让他心中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是欣赏是嫉妒或许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向往。
水门终于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喘息。
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异从树荫下投来的目光。
水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手喊道:“异!” 异本想转身离开但脚步骤然顿住。
他看着水门脸上那毫无阴霾的笑容看着他在夕阳下向自己跑来的身影鬼使神差地他没有动。
“你的训练结束了吗?”水门跑到他面前气息还有些不稳但眼睛很亮“我看你最近都很辛苦的样子。
” “还好死不了。
”异习惯性地用冷淡的语气回应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水门因为剧烈运动而泛红的脸颊和明亮的蓝眸上。
水门似乎已经习惯了异的说话方式并不在意反而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异:“喝点水吧?我看你嘴唇有点干。
” 异看着那个普通的水壶没有接。
这种平民之间寻常的关怀对他而言陌生而……刺眼。
“不用。
”他生硬地拒绝。
水门的手顿在半空却没有收回只是认真地看着异:“异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
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
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是很正常的。
” “朋友?”异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波风水门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来自哪里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轻易地说出‘朋友’这两个字?” 他的语气带着攻击性想看到水门退缩或生气。
然而水门只是眨了眨湛蓝的眼睛依旧认真地说:“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全部过去才能把你当朋友。
我知道你救了我我知道你虽然嘴上不说但并不会真的伤害别人。
这就够了。
” 他的目光纯净而坚定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异内心的阴暗和动摇。
异的心猛地一颤。
他发现自己那些惯用的、将人推远的手段在这个金发少年面前似乎效果甚微。
这种无力感比“影”的严酷训练更让他心烦意乱。
他猛地转过身银紫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
“随便你怎么想。
”他丢下这句话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迈步离开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水门站在原地看着异离去的方向握着水壶的手慢慢垂下。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的坚持。
“真是个……别扭的人啊。
”他低声自语随即又振作起来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不过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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