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三刻北镇抚司的重檐在夜色中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
沈炼独坐值房指尖正划过一卷《洗冤集录》的残页窗外的梆子声刚刚响过三巡。
忽然一阵极轻的叩门声如急雨般响起—是三长两短赵小刀专用的暗号。
门开处一股血腥气混着夜露的寒意扑面而来。
赵小刀浑身湿透左袖撕裂脸颊有一道血痕眼神却亮得骇人。
他反手闩上门从怀中掏出一块沾血的桑皮纸上面拓着那个诡异的船舵符号。
阿福死了。
赵小刀声音沙哑我们在暗巷找到他时血还是温的。
杀手的手法…是军中的透骨针 沈炼接过血图的手纹丝不动但案几上的烛火忽然爆了个灯花在他瞳孔里投下跳跃的影子。
他注意到赵小刀袖口的破损边缘整齐—是被快刀所划而非打斗所致的撕裂。
这意味着灭口者并非普通江湖人而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说说现场。
沈炼的声音平静得如同结冰的湖面。
他起身从暗格取出一瓶金疮药示意赵小刀坐下。
这个动作让紧绷的气氛稍缓却让接下来的对话更显凝重。
赵小刀喘息着描述:阿福的伤口在背后第三肋间精准避开肋骨直刺心脏;钱袋散落方式刻意但碎银排列呈北斗七星状—这是专业杀手组织留记号的习惯。
最蹊跷的是他们撤离时发现巷口有两个更夫昏迷后颈有细如牛毛的毒针。
对方在示威。
沈炼用银钳夹出赵小刀臂上的毒刺刺尖泛着蓝光连环设局既要灭口也要警告靠近真相的人。
他忽然压低声音:你回来时可曾留意司内夜哨的布防? 赵小刀瞳孔一缩:戌时三刻的哨岗换成了郑坤的外甥西侧角楼本该当值的老人称病告假了。
烛火噼啪声中两人都意识到这场杀戮的余波已悄然漫入北镇抚司的高墙。
次日辰时镇抚司的晨鼓尚未敲响郑坤的亲随已候在值房外。
总旗大人镇抚使有请。
来人皮笑肉不笑眼角余光扫过赵小刀昨夜站过的位置地砖上还留着未干的水渍。
郑坤的值房里熏着昂贵的龙涎香他正在把玩一尊和田玉貔貅。
见沈炼进来他随手推过一盏雨前龙井青瓷杯底与紫檀案几相触发出清脆一响。
康陵案的折子陛下昨日又过问了。
郑坤吹开茶沫语气温和得像在话家常听说你手下的人昨夜在城南忙到三更天? 他忽然用貔貅点点沈炼的肩章。
沈炼垂目看着茶汤中沉浮的叶芽。
郑坤的话像裹着丝绒的匕首—表面关切实则句句暗藏机锋。
他提及显然已掌握赵小刀的行踪;而的警告更是直指他绕过正常程序调查的行为。
卑职正在梳理漕运档案发现些蹊跷。
沈炼突然转开话题从袖中抽出一卷旧档三年前那批失踪的火铳报损文书是经您批红的。
他展开一卷泛黄的册页指尖点在某处朱批上—那是郑坤的笔迹批准销毁一批的兵器但附带的工匠验状却不翼而飞。
郑坤抚玉的手微微一滞香炉里突然爆起一串火星。
他放下貔貅大笑:好个沈维岳!查案查到老子头上了! 笑声戛然而止时目光已冷如寒铁:但你要记住—这北镇抚司的井再深也淹不死熟悉水性的人。
返回值房的路上沈炼注意到廊下多了两个生面孔的力士。
其中一人腰间的铜牌挂反了—这是锦衣卫暗探接头时的信号。
对手的监视已经不再掩饰。
未时召开的案情会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热。
张猛一把摔开卷宗刀疤纵横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又死一个!这半月折了三个弟兄连凶手衣角都没摸到! 他指着墙上标注牺牲者的地图红点已连成诡异的三角要我说直接拿下‘玲珑阁’的掌柜十八套大刑伺候不信敲不开他的嘴! 角落里记录的文弱书生突然插话:张总旗可知‘玲珑阁’昨日新挂的匾额是谁题的?是武英殿大学士刘一燮。
满室哗然中他扶了扶眼镜:三日前刘阁老刚收‘玲珑阁’东家为义子。
一直沉默的老仵作忽然咳嗽着开口:阿福尸首领回来了…验尸格目写着‘劫杀’。
但老夫偷查了伤口—凶器是军器监特制的三棱刺只有五品以上武官才配。
他浑浊的眼里闪着泪光二十三年前我儿子在辽东…就是被这种刺刀捅穿的。
沈炼默然打开一个铁匣。
里面是三块沾血的身份牌属于近期牺牲的暗探。
他取出一块摩挲着突然狠狠砸向地面—铜牌与青砖相撞的巨响让所有人一震。
看看这个! 他展开阿福临终前画的血符号拓片这学徒临死还想着报信!你们呢?吵着硬拼或等死? 他目光扫过一张张脸:对手越要逼我们乱越要沉住气。
从今日起所有外勤改双岗暗哨通行令每日一换。
他最后看向张猛:你要的硬仗在后面—先去查清军器监近年三棱刺的流向。
刀疤脸怔了怔郑重抱拳领命。
裂开的士气在这一刻被悄然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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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锦衣异世录之铁血锦衣卫第247章 暗流汹涌来源 http://www.jnws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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