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安儿休息了几日便硬着头皮去厨房上值了。
一踏入厨房那熟悉又带着油烟气的空间气氛就明显不同了。
李管事那张刻薄的脸在看到她的瞬间就挂上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哟这不是我们三小姐跟前的大红人隋娘子吗?” 李管事拖长了调子声音尖得刺耳: “怎么?攀高枝儿累着了?病了这一场瞧着脸色还是不大好啊?啧啧可别耽误了给主子做点心万一三小姐怪罪下来我们这些粗人可担待不起。
” 旁边几个平日里就爱捧李管事臭脚、又嫉妒隋安儿手艺的帮工婆子立刻发出几声附和的笑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鄙夷。
“就是人家可是要跟着三小姐去江南享福的人自然金贵些。
” “享福?我看是去当陪嫁的物件儿吧听说那天在夫人和三小姐跟前都跪着哭求了还不是被赶出来了。
” “哼仗着有几分手艺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还不是个奴才命!” 隋安儿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默默地走到自己惯常的灶台前拿起抹布用力擦拭着本就干净的台面。
李管事见她不接招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觉得没趣又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便带着那几个婆子悻悻地走开了。
厨房里只剩下隋安儿一人和炉灶里偶尔爆出的柴火噼啪声。
她停下擦拭的动作扶着冰冷的灶台深深吸了几口带着油烟味的空气才勉强压下喉头的哽咽和腹中隐隐的不适。
与厨房里压抑沉重的氛围截然不同药房这边却弥漫着一种近乎雀跃的气息。
秦玥对母亲即将面临的巨变和府里的风言风语一无所知。
她每天蹦蹦跳跳地去药房上值小脸上总是挂着笑。
林郎中冷眼旁观着这小徒弟一副“家有喜事”的傻乐模样心中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只知道添丁进口是喜事却浑然不觉她娘亲那沉郁的脸色和眉宇间化不开的愁苦。
那日在隋安儿房里诊出的滑脉之下分明还藏着弦紧之象那是情志不舒、肝气郁结的典型脉象。
她家绝对出了大事只是这傻丫头被她娘保护得太好竟毫不知情。
看着秦玥捧着一小撮刚分拣好的当归献宝似的拿过来林郎中眼神复杂。
他违背了林家“医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祖训将衣钵传给了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丫头。
起初或许只是因为她在那药房里打杂时的勤勉和偶尔流露出的对药性的好奇后来却是真正看到了她骨子里的那股韧劲儿和纯粹的热爱。
她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虽然懵懂却有着成为良医最珍贵的品质专注和执着。
这个徒弟他已经认下了。
她的天赋她的心性都值得他倾囊相授。
他林家的医术需要一个真正的传人。
他绝不能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俗事毁了她学医的心境折断了这根好苗子! 这日林郎中照例去给知府孙大人请平安脉。
孙大人年近五旬在西南这湿瘴之地为官多年身体保养得还算不错只是脾胃稍弱肝气偶有不畅。
林郎中诊完脉开了个调理的方子。
正要告退孙大人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目光温和地看向他: “怀仁坐。
新得的雨前龙井尝尝。
” 林郎中与孙大人(孙文博)相识于微末是真正的总角之交。
幼时在同一个先生处开蒙一个喜读圣贤书立志科举;一个偏爱岐黄术醉心医道。
后来孙文博科举高中留在京城娶了京城高官之女后外放西南做官在西南各州府辗转已十数年。
而林怀仁则在家乡继承家业悬壶济世。
他娶了妻生了一个冰雪聪明极有学医天赋的女儿林秀。
然而林怀仁深受祖训束缚固执地认为医术传男不传女坚决不准女儿碰医书药草。
父女俩为此关系日渐僵冷。
林秀心灰意冷之下听从父命嫁给了一个看似殷实的粮商之子。
谁知那女婿竟是个性情暴戾的酒鬼。
婚后不久便原形毕露动辄对林秀拳打脚踢。
哪想那林秀居然被那畜生活活打死。
林怀仁配了一副无色无味、药性却极其猛烈的毒药混在女婿常饮的药酒里。
看着那畜生在极度痛苦中挣扎死去林怀仁心中只有冰冷的快意和解脱。
他平静地报了官认了罪。
此案在当地引起轩然大波。
林怀仁多年来救治贫苦不计其数无数受过林怀仁恩惠的百姓自发聚集在衙门口为他鸣冤求情。
当地县令考虑到是女婿行凶在先林怀仁为女报仇情有可原最终并未判他死罪而是判了流放西南烟瘴之地。
消息传到孙文博的耳中孙文博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和人脉将好友安置到了自己府上。
只是林怀仁心灰意冷从此变得越发沉默寡言性情孤僻只守着药房这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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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奴籍之下第50章 往事来源 http://www.jnws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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