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溅他剧烈地喘息胸膛起伏水珠沿着发丝、眉毛、高挺的鼻梁疯狂滚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他抬手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脸、颈项、手臂尤其是昨夜被皇后抓破的地方。
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浸泡在温水中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机械地、近乎粗暴地揉搓着仿佛要将沾染的污秽、留下的恐惧、流露的脆弱统统洗刷干净连同皮肤一起搓掉一层才好。
更衣的过程是一场无声的加冕仪式也是一次精心的粉饰。
崭新的明黄龙袍被太监们抖开那明丽的色泽在尚显昏暗的净室里几乎有些刺目。
金线绣成的龙蟒在光滑的锦缎上游走祥云瑞草点缀其间。
太监的手指因敬畏而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将袍袖套上皇帝的臂膀抚平每一寸褶皱系紧每一粒盘扣。
沉重的金镶玉腰带束紧腰身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里衣传来。
当象征着帝王的十二章纹冕冠被稳稳地戴在头顶时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威压也随之笼罩下来。
皇帝缓缓抬起头望向铜镜。
镜中的男子面色依旧苍白但那些彻夜的疯狂、绝望的泪痕、失控的扭曲已被彻底剔除。
深陷的眼窝里血丝尚未完全退去却已被一种更深邃、更坚硬的东西覆盖那是万年寒冰下的幽潭表面平静无波深处却激流暗涌冰冷刺骨。
紧抿的薄唇拉成一条冷酷的直线不泄露丝毫情绪的波澜。
眉峰如刀眼神锐利而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又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落在遥远的虚无或沉重的责任之上。
胡茬被精心剃净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更添几分难以亲近的威严。
仿佛换了一个人。
那个蜷缩在血泊里呜咽的、暴怒撕扯的、状若疯虎的男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惯常的、行走在帝国权力之巅的九五至尊。
昨夜那个撕心裂肺、如同受伤孤兽般的男子被这身华美的龙袍冕冠严丝合缝地包裹、封印了起来。
只剩下一尊冰冷、坚硬、不容置疑的帝王塑像。
昨夜的一切仿佛一场离奇的幻梦只留下净室角落里那堆被卷起的、散发着余腥的秽物作为唯一的证物。
白朗转身步出净室。
脚下崭新的龙纹皂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沉稳而规律的轻响。
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殿内每一个屏息的宫人心上。
他走向那张承载着所有风暴中心的龙榻。
每一步都仿佛行走在深渊的边缘。
龙榻前明黄的云锦褥垫依旧。
但上面沾染的刺目血迹已被连夜更换只余下淡淡的、难以彻底清除的痕迹和药味。
张静姝就躺在那儿如同一尊脆弱易碎的玉雕。
她的脸色是比冬日的初雪还要惨淡几分的苍白几乎透明薄薄的眼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颈间那道骇人的玉痕被柔软的细棉布严密包裹着透出一点醒目的药渍。
锁骨下方的伤口处覆盖着厚厚的敷料轻微地随着她微弱到近乎停滞的呼吸起伏。
曾经如云的发髻早已散开鸦羽般的长发凌乱地铺陈在枕畔几缕被冷汗浸湿的发丝黏在毫无血色的脸颊边。
白朗在榻旁停下。
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她身上带来一片沉重的阴影。
他沉默地站着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刻刀一寸寸地描摹过张静姝毫无生气的面容。
紧闭的双眸、干裂的唇瓣、被层层包裹的伤处……那眼神深处有风暴在无声地酝酿、撞击却被那层冰冷的寒冰死死封锁。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掀开龙袍下摆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彰显帝王从容的仪式感然后在脚踏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昨夜他曾像石像般跪着被绝望吞噬。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张静姝苍白冰冷的脸颊上。
袖中修长的手指动了动似有千钧重。
终于他抬起了手。
指尖带着净室水汽的微凉却又似乎蕴含着他身体深处无法散尽的最后一丝余温。
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小心翼翼轻轻触碰到了张静姝冰凉的脸颊肌肤。
就在接触到的瞬间指尖的冰凉与记忆深处的温热柔软形成残酷的对比。
仿佛一道无声的闪电劈开意识的混沌!昨夜所有的感官碎片骤然炸裂: 指尖曾触摸过她颈间那道肿胀乌黑的勒痕那冰冷的、象征着死亡的触感! 掌心曾攥紧她无意识挣扎时冰冷湿滑的手腕! 视觉里是那半截深入肺腑、随着呼吸喷出血泡的赤金点簪! 耳畔是柳叶刀挑开皮肉的细微声响、血块涌出的粘稠异响、太医头骨撞向金柱的闷响和自己野兽般的咆哮! 鼻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她发间最后一丝茉莉幽香! 还有……怀中那具身体逐渐失温、生命力一点点流逝的绝望感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锐痛瞬间穿透了那层冰冷的帝王面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五姑娘的狼将军第122章 沉香殿烛探孤忧?金甲轻披隐寒锋来源 http://www.jnws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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