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泥泞难掩杀机断趾残旗刻骨铭心。
杜甫掌心滚烫攥着我染血的袖口:“崴兄这‘骨碎’二字是代天下黎庶诛心么?” 我右臂琉璃深处三星堆的灼金纹路疯狂搏动青铜血珠渗出裂痕。
系统冰冷警告:[局部熵固化加剧!神经传导延迟15%!] 府兵营帐内血瀑喷溅帐顶《贞观犁耕图》。
银刃游走都尉脊骨刻下瘦金体“恃强者骨碎”每一笔都似剐剐在我魂灵。
代价终须有人来偿。
甩脱府兵的追索靠的不是速度是这片被雨水泡得发胀的废墟迷宫。
长安的骨头碎了内脏翻在外面散发着腐烂的甜腥和焦糊的苦味。
我拖着老杜右臂那口琉璃棺材沉得像坠了块生铁三星堆的暗金纹路在灰白琉璃下搏动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裂痕边缘撕裂般的灼痛。
身后府兵铁蹄踏碎泥泞的声音被高耸的断墙和倒塌的梁柱扭曲、分散最终像渗入沙地的水消失不见。
一头撞进一个半塌的夯土窝棚。
棚顶漏得像筛子泥水滴滴答答砸在泥地上积出大大小小的水洼。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牲畜粪便的酸臊还有一种尸体长久浸泡才有的、甜腻到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
不知是雨水带来的还是这窝棚原主的结局。
“噗通。
”老杜像一截彻底朽烂的木头被我掼在角落里相对干燥的草堆上。
他瘫软下去身体佝偻着头深深埋在膝盖之间肩膀无声地剧烈颤抖。
湿透的破旧青衫紧贴着他嶙峋的脊骨雨水顺着散乱的花白鬓发淌下混着他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砸落在身下的枯草里晕开深色的水渍。
喉咙里又滚过那电流不稳似的、带着金属刮擦的杂音压抑破碎。
我背靠着冰冷的、湿滑的土墙滑坐下去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喉咙里全是铁锈和烂泥的腥气。
左腿外侧传来一阵锐痛低头一看粗麻裤腿被划开一道口子皮肉翻卷血混着泥水正往外渗。
不知是刚才被飞溅的陶片割的还是撞进窝棚时剐剐蹭的。
这点伤比起右臂那口烧红的熔炉不值一提。
警告!高能奔袭加剧熵固化结构负担!物理法则侵蚀风险:93(↑) 视网膜边缘的血红数字和符号顽固地闪烁着像嵌在视野里的污垢。
耳鸣尖锐王癞癞子那双穿透泥墙、无声诘问的、死灰般的眼睛却比任何警报都更清晰地烙在脑子里。
“你算哪门子龙……” 那无声的质问带着冰冷的泥腥味再次勒紧心脏。
我猛地甩头试图驱散这附骨之蛆般的幻听。
目光落回角落的老杜身上。
他依旧蜷缩着像要把自己揉进这肮脏的泥土里。
王癞癞子被箭矢贯穿胸膛、旗杆断裂、孩童的手被铁蹄踏碎的景象显然已彻底碾碎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支柱。
那双曾倒映着潼关秋月、石壕吏泪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濒死的灰烬。
窝棚外雨势似乎小了些从倾盆变成了连绵不断的雨丝沙沙地笼罩着这片死寂的废墟。
但另一种声音一种更低沉、更黏腻的声音却从窝棚深处渗出来。
滴答…滴答…嗤…… 不是雨滴。
是血。
我抬起左手袖口湿透深褐色的泥浆混着暗红的血渍黏糊糊地裹着破烂的麻布。
是王癞癞子的血?还是那个被踏碎的孩子溅上的?又或者是我自己腿上的伤口渗出的?分不清了。
一股冰冷粘稠的愤怒像毒蛇一样从胃里盘旋着升起顺着脊椎骨爬上来缠绕住咽喉。
不能停。
不能想。
停下就会被这无边的绝望和血腥吞噬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咬着牙忍着右臂撕裂般的灼痛和左腿锐利的刺痛挣扎着撑起身体。
窝棚角落里堆着些破烂杂物——半截朽烂的扁担、一个破口的瓦罐、几捆湿漉漉散发着霉味的枯草。
我抽出那半截扁担入手沉重木刺扎手。
不够趁手但总比空手强。
“老杜。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生铁。
角落里蜷缩的身体猛地一颤但没有抬头。
“待着。
”我吐出两个字不再看他拄着那半截扁担当拐一步一瘸地挪到窝棚唯一的破口前。
外面是雨雾弥漫的废墟灰蒙蒙一片死寂中透着杀机。
府兵不会走远。
王癞癞子临死前那执拗的眼神像一根无形的线牵着我也牵着那些追索的恶犬。
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让这口堵在喉咙里的血吐出来!否则下一个被碾碎在泥里的就是我们。
雨丝冰冷抽打在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混杂着铁锈、烂泥、尸体腐败的气息冲进鼻腔。
右臂琉璃深处的灼痛和三星堆金纹的搏动在这一刻诡异地与心底翻腾的冰冷杀意产生了共鸣。
目标确认:府兵临时集结地。
位置:西南方向直线距离约五百步。
风险系数:极高。
建议:规避。
猩红的系统提示在视野边缘固执地闪烁。
“规避?”我无声地咧开嘴尝到雨水和血腥混合的咸涩。
规避?避到何时?避到老杜被射成刺猬避到我被这口琉璃棺材活活烧死避到长安的每一寸土都浸透无辜者的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穿越安史之乱我给杜甫当保镖第87章 银刃刻骨来源 http://www.jnws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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